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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村色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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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语深秋

作者:admin  时间:2012-10-17  浏览数:0

   也许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因为很多同事很不喜欢这边的工作环境,他们认为这里不美,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莺歌燕舞,奢靡物质。只有乡村的小桥流水,枯藤老树,只有山野的“七八点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还有群鸭戏水春江,狗吠农家门前。也许这样的景色他们是不喜欢的,他们属于外面的世界。

不过,这里有这里的好。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只有“日落长篱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的宁静。这样的宁静总是给心灵以洗涤。在这里你才能体会到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心境,才能让一颗浮躁的心平静下来。这里有山,一座连着一座,望眼欲穿也不能穷其尽。这里有水,溪连着溪,河连着河,一泄千里,奔流到海不复回。有树,漫山遍野,绿意盎然,或立山头,或傍房舍,满眼的绿随着山势的起伏而漫延。

在湘东南地区似乎看不到秋的影子,一年四季山都是绿的,寂寞梧桐深院锁深秋的场景在这里亦是无缘。秋还没有感觉到便要赶着到冬天去了,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没有秋意的秋天,便没有秋天的萧瑟,又何来万山红遍,层林尽染?这里的确难觅秋的味道!如果天气晴朗,早上起床站在项目部的门口,环顾四周,青山和白天格外的分明,互不浸染,恪守着彼此的距离。偶尔也会在某一天早上发现,有几条玉带缠绕山头,那是天上的哪位仙女不小心掉落下来的绸缎吧,长长地绕山几圈,煞是有滋味。有了玉带,青山和白天才显得交融。可是一下雨就不一样了。从西伯利亚吹来的风,带来了几许寒意,也带来了连绵的秋雨。只有在雨天才能感觉得到秋天的存在。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雨水滑过瓦片,滴在石板上的嗒嗒声,这边才滴下,那边又响声。你来我往,一唱一和,宛如一首乐章。再加上清脆的鸟鸣,春河叮咚。这样的一首秋之歌都能将人融化。

人们赞美秋雨,说秋天的雨是五彩的颜料。染黄了银杏树,染红了枫叶,还有朵朵菊花,紫红的、淡黄的、雪白的……不过这里都没有。只有细心地去发掘,才会发现躲藏在绿叶下面的几片黄叶。秋味不浓,淡到让人难以察觉,一切的一切不着痕迹。这似乎又应了文章开头说的那样,农家生活却也便是这般景致,叫人想,催人念,如果真的可以了却世间的俗事,这是不是就是古书上说的世外桃源。不过,这一切皆是臆想罢了。

夜晚,驰骋在无尽的大地上。秋雨,将周遭的山水笼罩。收拾完东西回宿舍的途中,撑一把雨伞,信步于这五十多米的路上,雨水打在雨伞上,似乎能够听到溅起的水花,真是妙不可言。回到宿舍以后,放下行囊,端坐床前。放上一首班德瑞的音乐,听听那春河呢喃,听听雨打屋檐,听听没有睡去的秋虫抚琴低吟,还有屋后农家的几声犬吠,几声鸡鸣。这样的夜景,在这山水间荡漾。我的思绪也随着无尽的黑夜和悠扬的夜景在无边的大地上驰骋,恣意妄为。霎时,我想去旅行,随着思绪去旅行,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期盼。旅途可以让人找到很多东西。《转山》的导演在预告里说,《转山》就是一个寻找价值的过程,为了寻找。或许生活在城市中,我对于你的意义就是煮一顿饭,打个电话,给一个慰藉。但是当我们走出这些固有的环境走向大自然,那么我们对于大自然的意义和价值又是什么,还是一顿饭吗?还是一个电话吗?不是,脱离了社会,我们原来觉得很有意义的事,都会变得没有意义。是啊,在大自然面前,我们跟存活于须臾间的蝼蚁又有什么两样。《搭车去柏林》在片头写道, “有些事,你现在不做,永远都不会做。”当然现在的我是去不了柏林的,可是在一次一次秋风大批量收割树叶的时候,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让人爱不得恨不得的冬天就要到来。去昆明、大理、版纳、腾冲、丽江……亦或是个不知名的小镇,时光在温暖的地方会显得格外慈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米阳光。可是种种的原因让人无法成行。我自己亦期待那个带我去旅行的日子。

    这样的夜晚适合睡觉,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或许我会做梦,不过工作总是很轻易地让人忘了梦是什么样。(徐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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