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村色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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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作者:admin 时间:2003-06-18 浏览数:0
——黄朝辉 记得小时候,由于父亲所在的铁路单位流动性很大,我便随着在农村的母亲成长,养成了一种比较内向的性格。刚上初二,父亲接走了多病的母亲,只留下我和读四年级的妹妹守着一个空荡若大的老屋。年幼的妹妹常常站在河边的那块大怪石上望着对岸,问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我总说:快了!快了!那年的春节,我和妹妹羡慕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穿着新衣服,拿着父母给的压岁钱去玩耍,而我们只能面对空荡荡的四壁泪眼相向。我心中充满了怨恨,那时的家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犹如支离破碎的记忆拉远了我和父母之间的距离。 考上高中那年,父亲又接走了没升上初中的妹妹,于是我寄宿在县城的学校里,学校就是我的家。父亲每月寄来的生活费,就是我守望的家,那真正的家,我也只是偶尔回去打扫一下蛛丝,一直到我考上大学。 上大学后,回老屋的次数就更少了, 我渐渐淡忘了对那破旧的家的感觉。 大学毕业,我也如同父亲一般,选择了铁路单位,经过几年的漂泊生活,于是我明白了父亲曾经如同我现在一般的无奈,也真正理解了铁路工人转战南北,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含意,于是从心底原谅了父母“弃家”的无奈。“无家”的岁月让我失去了少年时代的欢乐;但我也要感谢它让我学会了独立生活。更重要的是它让我对“家”这个概念如今又有了更为深切的认识和体验。 家,可以是一个具体的实物,也可以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生养的故土是老家,浪迹天涯是四海为家,血浓于水是心灵之家。那些远驻边防的钢铁卫士为一首“说句心里话”而轻弹男儿泪,那是思念着家中白发苍苍的老妈妈;那些远涉重洋的游子,离乡时总揣着一把乡土,老来总希望叶落归根,这何尝又不是“家”牵着他们那拳拳的故乡情呢?家,一个多么亲切的名字,一种多么温馨、甜蜜的感觉。人们总是在不经意中说着它,却往往忽略它应有的内涵,只有如我一般漂泊在外的浪子,才会在这深秋的夜晚孤独地想起它。那破旧的老屋,袅袅的炊烟,还有河边那块沉默的大怪石,都能勾起我苦涩而甜蜜的回忆,牵着我对老屋里那白发苍苍的父母的深深眷念。到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意境。 真的,我想回家,也许你也和我一样很想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