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村色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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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的记忆
作者:admin 时间:2013-11-25 浏览数:0
2012年6月,我被调到新疆鄯善兰新铁路二线工作。初到新疆,对当地的风土人情,维吾尔族同胞的生活习惯,语言等,完全是一片空白,而且对2009新疆乌鲁木齐发生的多起震惊世界的打砸抢烧暴力犯罪事件心存余悸。但我还是服从组织安排,义无反顾地到了鄯善。
到鄯善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天气太热太干燥,与内地的气候相比确实差异太大了,才6月份,有时的气温竟达到摄氏40度左右,而且老觉得两个鼻孔干涩发痒,但过了20来天后也就习惯了。
鄯善这个地方被当地人称为“奇石”之乡,因石材加工业相对发达,因此而得名。鄯善还生产石油和盛产哈密瓜、葡萄、大枣、苹果、梨等新疆的特色水果。所谓“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库车的洋冈子一枝花”谚语中的哈密瓜就产在鄯善的七克台一带。干旱无雨、昼夜温差悬殊的气候和独特的坎儿井灌溉,使瓜果聚合了较其它地方难以比肩的糖分,吃起来脆甜可口,余香绵长。因此,鄯善的“瓜果特别甜”的口碑名扬天山南北和长城内外。所以,新疆人买哈密瓜(当地人称甜瓜)总是先问瓜的产地,再摸瓜的皮。因为鄯善地区的甜瓜因其昼夜温差特大使瓜皮非常粗糙,青皮花纹的瓜不仅甜份足,而且口感细腻。
紧邻鄯善城区的库木塔格沙漠非常的有“灵性”,虽经千百年的风沙、特别昏天黑地的沙尘暴侵袭,近在咫尺的鄯善城却安然无恙,而且还巧夺天工地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造就了一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离城市最近的沙漠公园,这就是闻名遐迩的鄯善沙山公园(当地人叫沙漠公园)。出鄯善城南行一、二公里,就进入了园区,只见沙丘起伏,宛如大海波涛,蔚为壮观,使人流连忘返。在沙山的滑沙处,坐在一个类似扁舟的“滑沙船”里,从六、七十度的沙坡上滑下去,宛如腾云驾雾,使你感到无限的惊险与刺激!上到沙山的山顶,一条由沙线形成的南北分界线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自然,又那样的纤细,只要你用手一抹,或用脚一撇,沙线顿时倾覆荡然,纵你有天大神功,也难以恢复这条世界上最神奇的线。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非人力能及的绝作!向南望去,寸草不生,沙海茫茫,飞鸟禁绝,名副其实的“死亡之海”。而北面,却是树木葱浓、草长莺飞的鄯善绿洲!
在新疆工作的日子里,最难的还是由于语言不通,与维族同胞沟通交流十分困难。有次,因为施工污染了当地的水质,我与当地社长交流了半天,才把“坎尔井”受洪水冲刷污染水质的问题搞清楚。还有一次,几个朋友到吐鲁番“火焰山”旁的“千佛岩”去看火焰山。戈壁滩很难行走,只能骑骆驼上山。事前,先与骆驼主人维族同胞协商好每人多少钱,双方比手式同意。但到了山项后,骆驼主人反复寒暄,意思是说在山上骑骆驼照相每人要加收20元钱。可下山后给他付款时,他却又不干了,说还要加收一点钱,弄得大家很沮丧。由于双方有点小争执,造成了其他几个骆驼主人、附近做小生意的维族老乡凑过来围观。大家怕因这点小事酿成民族纠纷,便以钱消“灾”,给钱走人。其实,这都是由于语言沟通难所造成的后果。
为突破语言障碍,我有空就到附近小学向双语教学的维吾尔族老师请教,学一些日常交流语言。有时还用汉语翻译出来记在手机上,有空就翻看背诵,终于掌握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语。后来到市场上买东西、打的士,甚至在工地上也与维族兄弟说上两句,气氛一下就变得友好而坦诚。他们“牙克西”、“牙克西”地赞个不停,说我对他本人尊重,对维吾尔民族文化认同。我们在平时说话也很注意,有维族同胞在场时,说“大肉”而不说“猪肉”,称少妇或已婚女性为“阳冈子”而不叫“小姐”,把小孩叫“巴郎”而不叫“小仔”等等。虽然都是一些细节问题,但确实使维族同胞感到你对他的尊重。正因为“懂”他们,气氛一下子就和谐起来。
由于工作关系,不久我又从新疆调到了苏州。人虽离开了那里,但心仿佛还留在那广袤无垠的土地上。诱人的瓜果飘香,丰富的物产资源,神奇的沙漠浪漫,朴实的维族同胞,甚至干燥炎热的气候,都凝聚在“新疆是个好地方”、“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这些溢美之词里。
鄯善难忘,记忆永存。新疆,我会再去的!
肖 黔/文